风景园林新青年与《中国园林》杂志合作推出

主编心语

本刊有幸发表了刘家麒先生对孟兆祯先生《园衍》一书的意见和孟先生的回函,充分体现了老一辈学者对学术的严谨态度和无私精神。两位先生皆已年过八旬,是我的师辈,我自忖不如远矣。

学术讨论、议论和争辩,是学术发展的基本条件,近年来我们开了很多学术会议,但极少见到讨论和争辩,总是大家宣读一遍论文,就顺利结束,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实对探讨真理的意义不大,反而可能造成谬论的流传。这种风气也渗透到刊物稿件的评审过程中,如果编委审查严格了,有些作者反而会不满意。美国人统计过,就在近一两年里,中国的学术论文产量将超越美国,可是有意义的论文数量却与美国相差甚远。其原因当然很多,而缺乏好的学风,当是重要的一环。

为了改变学风和有利于创立中国风景园林学派,我和国际著名杂志《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的双主编之一象伟宁教授牵头开启了一个沙龙,命名“善境”。首届沙龙共约集了 10 位教授雅集于广东惠州南昆山,畅谈之外,凝聚众意成就了“雅集善境沙龙,开议中国学派”一文。

本期的论文,我郑重推荐《景观生态空间网络的图式语言及其应用》。我很欣赏此文的理论、方法和作风,相当正宗的科研方法,以及一种实事求是、尊重现状、接地气的路线,多样性也因此油然滋生。乡间大自然乃至城市绿地的生态,是人与自然互动的领域,将其参照语言规律分析为字、词、句和语法规则,以说明糅合了自然关系和人造关系的景观生态关系的相对客观而又生动的组合与流程的规律,虽然是初步的,但是可以试行和推行。这让我想到,人类已有了仿生学,基于自然科学的生态学研究也不妨试一试“仿人学”。

此外,《城乡规划体系中生态绿地的现状问题与对策》一文对国家级顶层设计非常重要。我的看法是,生态绿地这个词从字面上很难定义,是“专门为了区域生态划定的绿地”还是“具有生态效用的绿地”?按前者,不应占用城市建设用地指标,但可包括国土上各种自然保护区和指定用于生态为主的目的的绿地 ;按后者,似乎各种绿地都可以划进来,那就等于绿地了。所以原则上这不是个学术问题,应该由中央政府首先做出政策性决定,定了,大家照做就行了。我倾向于前者,因为内涵清晰,便于实行。

最后,我想谈谈《还君明珠——探索历史图像中的广州行商园林》的读后感。现在已经很难想象那群富可敌国甚至世界首富的十三行商人园林的奢华,它们基本皆毁于清末民初,大约从广州泮溪酒家或北园酒家的几个豪华间装修 ( 是新中国成立初期集一些待拆建房屋配件而成 ) 或可隐约领略当时的情景。虽然,作为商人园林肯定会走上中西合璧的路线,但那时,他们是以“上国”的心态来接受西方事物的,那时的中西合璧肯定与鸦片战争后的中西合璧有本质的区别。我想,现在的中国人,在看待中西合璧时,亦当与积贫积弱的旧时代有不同的心态,才合乎人道。

特别感谢北京林业大学董丽教授,为组织本期“城市生物多样性”的主题文章所付出的努力!

王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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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园林》2015第8期导读